阮小冉闻言，脸顿时沉下几分，“蒋总的意思是，你要违背岚歌的设计理念吗？”
是！
蒋卿很想对阮小冉来这么一句。
不过，她还算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，继续微笑着说冠冕堂皇的话，“这不是违背岚歌的创作理念，而是潮流早就变了，继续按照岚歌的那一套理念走下去，戈兰是没办法长久的，顺应时代，做出细微的调整，让戈兰不断发展扩大，这才是我的职责所在。”
“……”
阮小冉不知道为什么，听蒋卿否定掉岚歌的设计理念时，她竟然会感到愤怒。
她双手下意识地捏成拳，声音也冷了好几度，道：“蒋总，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问题吗？”
“目前从戈兰的盈利来看，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。”
蒋卿眨眨眼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。
跟岚歌当时创立的戈兰相比，如今戈兰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岚歌当时的一百倍，蒋卿觉得，戈兰之所以能有今天，不是因为岚歌，而是因为她！
如果不是她，就不会有如今的戈兰！
“哈哈。”
阮小冉忽然笑出声来。
蒋卿见阮小冉笑，心忽然咯噔一下，她皱眉看向阮小冉，道：“看起来阮设计师还有什么话要说呢。”
阮小冉歪着头，好笑地看着蒋卿，道：“蒋总，我忽然有个猜想，你该不会觉得，戈兰有如今的规模，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吧？”
“……”
蒋卿听着阮小冉略带讥讽的话，脸一沉，反问：“不然呢？”
“真可笑！”
阮小冉直直地看向蒋卿，目光毫不遮掩，冷了几分，道：“戈兰能扩大到如今的规模，并不是蒋总你多能耐，是因为厉总不断在戈兰砸钱，戈兰如今的声势，规模，全是用钱砸出来的！”
之前阮小冉看过戈兰的财务报告。
如果光看营收，这个数据的确很好看，但是这是通过无数的T台展示，记者杂志宣传，铺天盖地的广告与当红的流量明星相辅相成，才造就的。
但是这里面，随便一种宣传途径，都需要砸下巨额的金钱。
而这部分钱却没有具体的数据显示，唯一能解释的就是，厉封爵自掏腰包了。
那些数以千万计价的宣传费用全部都是厉封爵自己出的，没用走公司财务流程，因为厉封爵的目的只是想将岚歌珍视的戈兰扩大规模，这也是当初岚歌想做却来不及做的。
因此，他根本不在乎戈兰到底能不能赚钱。
事实上，如果阮小冉没有猜测错，戈兰赚的钱是远远低于厉封爵砸进去的钱，也就是说，戈兰在蒋卿的手里，一直都是亏损经营。
这绝对不是岚歌的本意！
阮小冉觉得，岚歌扩大戈兰的目的，应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给厉封爵赚钱的，而不是用来亏钱的。
可偏偏，在蒋卿的手里却变成了亏损项目。
当事人不仅毫无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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