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356易弁而钗做女身 衔悲蓄恨堪自伤1_娘亲害我守祭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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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镜子外面的姚雒棠手背上青筋隆结,心跳加速,两颊涨得通红,只觉得通身有种酥麻火焚之感无法按捺,急需要一股清泉将它浇灭,否则将会把自己燃烧殆尽。

  姚雒棠不顾一切冲出房门,趁夜跑到香山湖边的吹香亭里,躬身捧起了清凉湖水朝着脸上一顿猛浇。

  等姚雒棠心绪稍安,再抬起头来的时候,入镜般的湖面上倒映着那个流纱美发被浇湿的女子的脸,水珠顺着白皙秀颀滑落到衣襟内,姚雒棠感觉到一点点微凉。

  湖水倒影里的那个女子不但不是想象中的狼狈,反而美目如盼,更加玉颈撩人。

  姚雒棠自小便生长在一个女尊男卑之地,鲸香堂的男人身残体虚、病入膏肓,能苟且活着已是不易,就像是姚碧桃的父亲、姚香主之夫也不过是在姚碧桃尚未出世时便死了,而姚春螺的父亲、也就是姚雒棠的大姨夫,虽是活着但缠绵病榻已有四十余载,连句话都难以说完整。

  对姚雒棠和男子们而言,鲸香堂就像是另一个沉闷魔啸地狱,一个专门羁押折磨男子的地狱,而女子们就是沾染血水的狱吏牢头,用一个叫做“孀嫠香”的东西来填喂家宠,使男人们成为繁衍后代的工具。

  而后便视同敝履,丢之弃之,任由他们阴虚而死,鲸香堂的女人们就是鬼蜮魔祟。

  不,世上的女子皆如此!

  姚雒棠厌弃女人,痛恨女人。当然只除了两个女子,一个是姚雒棠的娘亲姚靖荷,一个便是铜镜中映照出的那个白衣素雪的她。

  姚雒棠爱她,每个夜晚只有面对铜镜中的她的时候,姚雒棠方能感到自己是一个堂堂男儿。

  及笄之年的那天夜晚,石筏山香山湖的吹香亭里,姚雒棠对着自己水中的倒影撩拨挑逗,虽说快感异常,险些失了意识,但仍是清楚听到了身后浮桥上的脚步声,以及脚踏木板的微颤感。

  还有那鲸香堂姚氏女子独有的多摩罗香,百花香气如此浓郁,姚雒棠又怎可能完全不曾察觉。

  水中倒影中,姚雒棠看到了一张惊恐厌弃的脸孔。水面映射出的姚碧桃越是惊恐,姚雒棠的满足感、征服感就越发强烈,有一种几欲膨胀爆裂之感。

  姚雒棠甚至幻想着已经将姚碧桃这个傲慢无礼、寡恩薄义的女人压在身下,让姚碧桃这个小贱人为她的桀逆放恣付出代价!

  什么青髓鞭,不过就是一个笑话!

  姚雒棠昂首斜睨着姚碧桃逃躲的背影,挑起嘴角露出得意邪魅的轻蔑之笑。逃吧,快逃吧,趁我还没有能力动手之前逃的越远越好,否则有朝一日落到我姚雒棠的手里,有你们的好日子受。

  鲸香堂上下皆如此,旸谷派也不例外,我姚雒棠恩怨分明,但凡欺辱我父亲之人,没齿之恨,你们一个都别想洒脱过活。

  㭎鼓学宫东寝殿庭院里的姚雒棠,面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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