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，留下来和自己一起睡。牛远方当然高兴，两个人躺在床上，摸黑聊天，直聊到半夜一点，才迷迷糊糊睡去。
孟小本今天非常忙，累得不轻，睡得猪似地。忽然，被一阵叫声惊醒，一睁眼，面前站着牛远方，正在摇晃孟小本的身体。
“干啥？”孟小本揉揉睡眼。
“你醒醒，起来起来。”牛远方压低声音，眼睛里放出恐惧。
“出了什么事？”孟小本一骨碌坐起来，伸手去摁墙上的开关。
牛远方摁住孟小本的手，急切阻止：“别开灯，别开灯。”
孟小本笑了：“你小子发什么神经？见鬼了？”
牛远方四下看了看，把嘴俯在孟小本耳边，用极细微的声音，带着颤抖：“有鬼！”
有鬼？
孟小本一下子醒透了。
“你跟我来——”
牛远方拉着孟小本的手，慢慢走出卧室。
厅里月光微照，朦朦胧胧，窗外的树影，被月光投在地板上，轻轻摇晃。
四处很静，窗外连个虫子叫都没有。
两人小心地向前走，穿过客厅，来到地下室楼梯口前。
牛远方嘴俯到孟小本耳朵上：“快了。”
“什么快了。”
“快出来了，你吱声，等一会。”
孟小本屏息静气，两眼死盯着地下室。
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是那种旋转的，楼梯用高档硬木铺成，非常结实。在楼梯的尽处，地下室的门半敞着，里面黑漆漆一片，一点声息没有。
等了几分钟，什么也没有等到。
孟小本摇摇牛远方的手：“你他妈是不是睡糊涂了？”
牛远方摇摇头：“不可能，咱们两聊完天，你猪似地睡着了。我这个人到一个新的地方，根本就睡不着，我一直没睡，然后，我就听到这里有动静。我悄悄走到这里，看见了那个怪东西。”
“那，我们下去看看。”孟小本往地下室走。
“我，我可不敢下去，太吓人了。你实在要下去，我去拿把菜刀来半胆吧。”牛远方说着，返身就走。
不一会，他果然手里提了把菜刀，递给孟小本：“你厉害，你拿着刀，遇到什么不祥的东西，先给一刀再说。”
孟小本笑道：“你自己拿着防身吧，我用不到这个。”
两人一级级地走下楼梯，打开地下室的开关。
一切静静的，看不到什么异常，也听不到什么异常。
孟小本把地下室各个房间仔细察看一遍。
“你小子肯定是梦游了。”孟小本骂道。
牛远方有苦难言，无法分辩，愁眉苦脸地。
两人重新回到卧室，却无法重新入睡。
“小本，你这个房子买得有点怪怪的。”牛远方幽幽地说。
“你从哪里看出怪了？”
牛远方一边吐烟圈，一边思索着说：“我也确定不了，只是猜测。”
“你把你的猜测讲出来。”
“你想想，如果一个人想卖房子，他为何把家里的保险柜换成新的？”牛远方双手枕在头下，很侦探地分析道。
咦，牛远方这头猪，什么时候变成牛了？有了一点思维能力呀。
孟小本捶了他的拳，“老三，你他妈观察我家保险柜干吗？是不是想来偷窥？”
“这个想法倒是有，时机不成熟。”
孟小本此前真没注意这个问题。
这那保险柜是新的，上面的商品标签还在呢，是一个月前刚刚安装的。这就奇怪了：房主难道一个月前还没有产生卖房的想法？
假如房主为了卖房更快，他花巨款更换这个大保险柜干什么？这对于卖房不会有什么帮助的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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