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十二章 自恋_第二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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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我与自我之间进行深情对话而成为两个“我”的要求,例如被安娜·德·诺阿耶夫人表现在她的《我的一生》中:

  我爱布娃娃,我认为它们和我一样是活着的:除非它们被羊毛和天鹅绒裹好,否则我在被窝里会一直睡不晚……我梦想我真的会有纯粹的双重孤独……这种对成为整体、成为双重自我的需要,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感觉到了……哦,在我那梦幻般的温柔成为辛酸眼泪的牺牲品的那些悲剧性时刻,我是多么希望我身边会有另一个小安娜用她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,安慰我,理解我啊!……在后来的生活中,我发现她就在我心中,于是我紧紧抓住她不放;像我希望的那样,她给我的帮助不是表现在安慰上,而是表现在勇气上。

  少女抛开了她的布娃娃。但是女人在整个一生中都会发现,镜子的魔力对她先是努力投射自己、后是达到自我认同是一个巨大的帮助。精神分析学家奥托·兰克阐明了镜子同神话,以及同梦幻般的双我(duoble)之间的关系。映像尤其在女人那里是被认同于自我的。漂亮的外貌,对于男性意味着超越;对于女性则意味着被动的内在性;只有后者才会想引起别人的密切注意,因而才可能被那一动不动的银色捕兽器给捉住。男人觉得并希望自己是主动的,是主体,他不是通过固定不变的映像去观察自己;它对他几乎没有吸引力,因为在男人看来他的身体不是欲望的客体;而女人却知道自己是客体,并且使自己成为客体,所以她相信通过镜子她确实能够看到她自己。作为一个被动的既定事实,这种反映,和她本人一样,也是一种物;当她确实渴望女性肉体(她的肉体)的时候,她会通过自己的仰慕和欲望,赋予她在镜子中所看到的特质以生命。德·诺阿耶夫人在这方面很了解自己,她向我们吐露说:

  我对我的聪明天赋很少感到自负,它们的优势是无可置疑的;但我对我在那面常用的镜子里的映像,却很自负……只有身体的快感才能完全满足我的灵魂。

  “身体的快感”这个词用在这里是含糊且不妥当的。使灵魂得到满足的是这一事实:当思想将不得不去证明自身的存在时,被注视的面容的存在却已是既定事实,因而是无可置疑的。未来的一切皆被浓缩在那一块儿光明之中,镜框里集中了整个宇宙;在这狭小的范围之外,事物是无序的浑沌;世界变成了这面镜子,里面有个光辉形象,即唯一者的形象。每个沉迷于自身的女人都在统治着时间和空间,因而是唯一的、至高无上的;她有得到男人和幸运,名声和快乐的种种权利。玛丽·巴什基尔切夫是如此醉心于自己的美丽,以至她希望能把它固定在永远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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